薄被下两具身躯贴合的密密实实牢不可分,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不会弄伤她,这会儿早已迫不及待地进入。她还是那么好,让他舒服得受不了,内里深绞,几乎弄痛他。
“阿好。”他在她耳边轻轻喟叹一声,缓慢地占有着,感受着她的温热和紧致。
晚好模糊中看到了唐启森,拢在自己上方的男人,那么温柔专注的视线,可他对她从未那般温柔过,所以这注定是场梦,太过虚幻。
可为什么还会做这种梦?
她想说什么,却被他再次堵住了唇,接着所有疑问都变成了破碎的声音溢出来,他比以前还要用力,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
唐启森想,反正他已经让她这么抗拒了,不如破釜沉中赌一把。以姜晚好这么保守心软的性子,说不定走出了这一步,反而有转寰的余地……
他想清楚这一切,便做的越发大胆,恨不能将这几年漏掉的都一并补回来。
晚好第二天是被头痛给折腾醒的,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哪哪都疼,就跟被拆开重组了一样。有刺眼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伸手想去摸c黄头的手机,忽然发觉不对劲,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给挤压着几乎喘不上气。
微微侧过头就被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给惊吓到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晚好百思不得其解,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只依稀记得自己收拾东西时头晕眩的厉害,再然后想坐下休息一下——
后来的事儿就跟断片儿了似的,但又模模糊糊记得一点,却并不清晰,所以她根本无从分辨是谁主动的。她越想心跳越快,尤其这会儿那人滚烫的掌心还在她胸口。
她故作镇定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极力压制着腾腾飙升的血压,这副样子看来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连最后一点儿侥幸心理都没了。
确认这个事实之后,晚好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狗血地尖叫,也没把那人一脚踹下c黄,反而是拿了件衣服裹住自己迅速去了浴室。微凉的水温让她头脑清晰了不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解决的好。
反正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再叫醒北北去上学,小家伙临走前好奇地朝她卧室看了一眼:“唐叔叔呢?昨晚他什么时候走的?”
晚好静了静,给北北戴好头盔,这才俯身对他说:“北北不是想去吃螃蟹,等你放学了咱们就去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有吃的,马上就把唐叔叔给抛到了脑后,小手拍的“啪啪”响:“好呀好呀,那咱们可以叫上周叔叔吗?他昨天说会补偿我生日礼物的。”
晚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带上孩子就离开了。
她骑车把北北送去幼稚园,小家伙临走前像是心事重重地,走了几步忽然又折回到她面前。晚好意外地看着他:“怎么了?宝贝。”
“好阿姨。”北北欲言又止地样子,像是要开口的话挺难说出来,“那个……要不咱们去吃东西,也叫上唐叔叔吧?”
晚好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北北现在已经不那么抗拒唐启森了。
北北见她迟迟不说话,又小声嘟囔:“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啦,至少很努力地让我喜欢他,老师说,努力的人需要鼓励的。”
孩子的想法永远都最单纯善良,晚好看着他黑漆漆的大眼睛,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要是不想见他也没关系,我随口说说的。”北北笑了笑,飞快地又瞄了她一眼,“那我进去咯,拜拜。”
“乖乖听老师话。”晚好和他挥了挥手,看着北北一路往幼稚园奔跑的身影,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不远处有辆车忽然冲她按了按喇叭。
晚好疑惑地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车上很快下来一个人,居然是昨晚刚刚打过电话的周子尧。
周子尧明显瘦了,但看起来依旧很精神,大概是出来前刻意打扮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的味道。他冲她微微一笑,隔着不短的距离便开口说:“有空吗?一起吃午饭。”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唐启森很晚才醒过来,并且姜晚好早就不在身边了。他盯着空了的枕侧想,难道真是他年纪大了,居然比那女人醒的还要晚?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枕头上还有她的气息,连空气似乎都带着甜腻的味道,唐启森轻轻嗅着,唇角不自觉带了笑意。他看了眼桌上,姜晚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猜想她是送北北去上学了,于是起身去浴室洗澡,反正待会她肯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