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京涛那边........
尤树到虞梓瑶身边悄悄道。
“那边,又抬走一个。听闻家里人找到杜大夫了。就在前面街上,我趴墙头听得那边又哭又喊的。”
杜大夫和夏大夫的比试,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尤树自然讨厌排挤夏大夫的杜京涛。发现了这事,他第一时间就是幸灾乐祸。
结果抬头却发现夏大夫似乎蹙眉有些不开心。
“夏大夫........我可是说错话了。”
“杜大夫怎么样,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只是可惜死在他手上的病人罢了。”
但是也只是可惜。
毕竟那些病人是自己选择的杜大夫,当时在场的清风道长等人还提醒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虞梓瑶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后开始继续制作药丸。
虽然病人还没有彻底痊愈,但是显然,到底是谁的药方更为有效,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
本来应该等到病人痊愈在宣布比试结果,但是汪县令亲自传令,既然已经有了治疗的良方,就赶紧用起来,让他们费阳百姓更快的好起来。
同时还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菏泽、河驰等地同样出现了瘟疫。一瞬间,好几个城池都爆出来有人染上了瘟疫,甚至还不少。
这些城池大部分都是当初糟了水灾的城池,换个说法,就是潞河经过的城池。
虞梓瑶不知道这和当初费阳百姓扔进去的尸体有没有关系,想来是有关系的,但是又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连日暴雨,潞河水位高涨,又加上河堤偷工减料,这才导致的洪水泛滥。当时城池内的百姓好歹还有城墙和城门的保护,死伤对比那些城外农村十不存一的难民来说算不得多。
那些死亡的尸体,有不少都被洪水带着冲入潞河中,其中不只是人的,还有各类牲畜,老鼠,野生动物的。
很可能正因为它们尸体的腐烂,细菌增生,才导致喝了潞河水的人染上了瘟疫。
所以费阳百姓加把火,下游的人只要喝了水,也很可能出现症状。
虞梓瑶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主薄,希望见汪县令一面。
还是当初的那间屋子,不过帘子没有拉上,虞梓瑶和汪县令的距离终于不像是隔了银河系一样。
“县令大人,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关于如何防疫的方法,还有玉枢丹的药方。我在此献给大人,希望能帮助泽州其余染疾百姓一二。”
虞梓瑶带来的是书简。
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她找专人刻上的。
上好的纸她买不起,这费阳城也没有卖的,用草纸些炭笔字就直接交上去,那就有点掉份了,所以为了稳妥,她选择了竹简。
边上伺候的仆从接了过去,然后交给了汪县令。
汪县令只是随意翻了翻,他对于医术自然是不懂的,但是他有眼睛看,有耳朵听,这些日子费阳城的情况因为这些方法在不断变好,他是知道的。
本来他还思索着,和费阳城共存亡这步棋走的对不对,无论他这府邸防护的多么严密,面对瘟疫这种一死就是一城的可怕天灾来说,他和那些百姓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赌对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其他城池蔓延起瘟疫的时候,这位夏大夫交上来的东西就是他的政绩。
不过相比这一卷书简,他其实更好奇的是这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