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确是在忏悔,并且赎罪,不过不是为了那些因为他的艺术而献身的人儿忏悔赎罪。
他是为了自己之前的无能,为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和得意忘形而赎罪,他一想起自己竟然因为大意而让第一幕的戏剧变成这样肮脏下贱的糟糕东西,他的内心就无比的愧疚和痛苦,并且想要回到过去,将自己那出卑劣的戏剧重新来过。
“不不不……艺术家应该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失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创作出更加成功的戏剧,成功……是需要失败的衬托的,这样,也应该会有一些有品位的人能够理解我的艺术了吧?”
他压低了声音,发出了自己的自语。但是就在他认为自己依然只能够听到那些令人作呕的大道理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富有杀戮气息的声音。
“你的艺术,太过浮夸,不够干净利落。”
囚犯本能的出现了愤怒的感觉,但是他却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将自己的表情变成了谦卑和惶恐,因为他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惯于杀戮的刽子手,所以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谦卑和愧疚,才能够让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卑微的,想要赎罪的囚徒。
这样才能够让声名狼藉的他活下来。
然而,他所看到的却并非是一个武士,而是一个怪物。一个高大的,背生双翼的持剑怪物。
“而且你的下场也的确让人想要发笑,我看过你的未来,在你的未来当中,你不仅没能够复仇,也没能够让那对兄弟发现他们之间的矛盾和真相,像是一个丑一样的被他们的学徒打败,然后不仅挑拨离间不成,你还重新被关进了这个……无趣的地方。所以,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知道了你的未来的表情。”
亚托克斯看着这个明明都没有见过面,但是却被那个人认定为必杀的存在,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而他的评价也是发自内心的,他看过这个叫做烬的未来,在李珂的记忆当中,他不仅看到了烬的结局,也看到了那个叫做慎,现在还叫做戒的劫,以及哪位苦大师的结局。
在那个结局当中,戒和苦做下了一个句,苦假死,而戒则是背上弑师的罪孽建立了影流。但是他却依然是在为假死的苦卖命:他服了苦,只有他背上了弑师的名号,他为了对抗入侵所建立的影流才不会均衡教派的所有人追随他和苦的脚步加入影流去对抗入侵者。
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均衡教派是必须存在的,他们的故乡需要绝对中立的暮光之眼和均衡教派所训练的驱魔人,平衡者。所以在均衡教派人人都想要为抵抗侵略出力的现在,他们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保存下均衡教派的火种,并且挑选出那些值得信任的人。
然后,事情就出了差错,苦或许是为了给劫探路,总结出不让他更堕入黑暗的方法,又或者是性被戒用来做借口的影之泪,一种富含暗影力量的邪恶墨汁给解放了。他最后变成了一个想要统治全艾欧尼亚的怪物,并且不惜为此发起内战,屠杀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