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过分了!
把她当什么人了?!
姬慎景见倪裳像是炸了毛的刺猬,只能点到为止,他无意中瞥见了倪裳红彤彤的耳垂,鲜红如血的颜色。
男人陷入片刻沉思。
难道,他真的太过分了?
可他已经在克制了,他的的确确很想亲她,甚至是直接把她摁在榻上,然后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姬慎景紧蹙着眉心,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和倪裳的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单相思,可这阵子亲眼看见倪裳为了他着急忧心,他又以为,倪裳心里其实有他的。
或许,小和尚说的没错,女子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却是欢喜的很。
思及此,姬慎景有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突然俯身,低头在倪裳唇角亲了一下,“我真走了。”
言罢,他这才松开了倪裳,之后转身大步离开。
倪裳僵在了原地,唇边还残存着淡淡的温热。
直至屋内再无旁人,倪裳缓缓蹲坐在了脚踏上,双臂抱紧了膝盖,半天也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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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晨光熹微。
庄墨韩抱着一坛子老花雕,倚在美人靠看着东边天际缓缓升起的红日。
宋颜还活着。
这本该是一桩令得他无比欢喜愉悦之事,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他这十六年所求,莫过于她还活着。
而如今,得知她好端端的活在人世,他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她是有多讨厌他,才至于这么多年不愿回京,就连宋家都不回了。
心仿佛被人数次划开,疼的他窒息。
再烈的酒,也灌不醉他了。
一男子悄然靠近,“王爷,萧长淮带着人马连夜回冀州城了。”
男子话音刚落,就见庄墨韩倏然之间站起身,怀中酒坛子落地,碎裂,酒水倾洒一地,“走!本王这就去会会他!”
他需要讨一个说法,他不敢逼宋颜,所以只能逼萧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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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正在用早膳。
萧长淮一脸愧疚的样子,“裳儿,是爹不好,还未曾寻到大殿下的下落,不过,爹会继续命人去找。”
倪裳乔模乔样的点了点头,她明知道姬慎景眼下就在冀州城,可还是直觉得替他掩护,“多谢爹爹。”
萧长淮应了一声,他曾经虽不想留下倪裳,但如今听着她喊爹爹,不知为何,他通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