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程锦年每次从背后上他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想顾清城是不是也这样？

但此刻他看着顾清枫才发现，他脑子里居然没有了这个想法。

顾清枫很快接完电话，一回身就看到程锦年有些炽烈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游移着。

他太过熟悉程锦年这种眼神，以往程锦年露出这样的眼神时，恨不得把他拆骨食入腹中。

他顿了一下，走过去，道，“你说吧，什么事？”

程锦年抿了抿自己有些干裂的唇，问，“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顾清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进厨房给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往他面前一杵，“只有这个。”

程锦年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看向他，这才缓缓的开口，“城城的情况很不好，你……你能跟我一块去看看他么？”

顾清枫嘲弄的笑了一声，道，“顾清城知道你来找我么？他应该不想看到我吧。”

“不会的。”程锦年情绪有些激动，“城城这两天还在念叨你，说你是不是生他气了，为什么不去看他。清枫，城城他把你当大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点？”

听闻此话，顾清枫就觉得他们可能要聊不下去了，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跟程锦年说了一句，“那你有没有问过顾清城，我为什么会对他这样？”

“为什么？”

顾清枫扬了扬唇，道，“我以为你能猜到。”

程锦年思考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太好道，“我知道我跟你离婚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结婚三年以来我对你也不够好，可是这一切跟清城都没有关系。”

顾清枫突然笑的很大声，“看来你真是爱顾清城爱到无法自拔了，居然为了他开始自省了，不知道顾清城听到后，会不会感动的哭泣。”

程锦年被他阴阳怪气的模样弄得一时间失去了耐性，“顾清枫，不管你怎么想，城城他都把你当成是亲哥，他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去医院看看他。”

顾清枫听着他的话，气的肺疼，好想对着他吼一句，程锦年，你他妈是不是瞎了！

当然顾清枫没有吼出来，他脸上甚至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过眼睛里全是讽刺的目光。

“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就算是顾清城今天死在医院里，我也不会去看他一眼。”

程锦年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死”这个字，特别是主语还是顾清城，瞬间怒不可遏，“顾清枫，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顾清枫装作没有听见似的，直接下逐客令，“程先生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再见。”

程锦年气的从沙发上猛地窜起来到对面的沙发上，揪着顾清枫的衣领把他压在了身下。

“再你妈的见！顾清枫你他妈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顾清枫因为衣领被紧紧勒住脖子，呼吸有些不畅，脸憋得通红，“程锦年，你也就会对我施暴了，我现在才发现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真让我恶心！”

程锦年紧紧的瞪着他，那双眼睛里全是隐藏不住的愤怒，“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