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程叮咛突然猛地站起来，道，“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说着程叮咛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男人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看着他身后，道，“你？”

程叮咛垂下眼睛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交叠之处只有男人一个人的身影，并没有他的。

程叮咛苦笑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道，“我先走了，再见。”

他不知道门口在哪，一开始走错了，又倒回去，男人盯着他单薄的身子看了一会儿，直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道，“你就这样离开吗？”

程叮咛身体一顿，接着去开门，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样出去，被别人发现很危险。”

程叮咛突然停下手，回头看他，“被你发现就不危险了么？”

男人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们这种人。”

“恩？”

“需要影子就必须找一个人签约，我说的对么？”

程叮咛一下子怔住，看着他，道，“你是谁？”

男人轻笑了一声，道，“我是姚璟喆啊，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想签约我可以……”

男人还没有说完，就被程叮咛直接打断道，“我不想，多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想。”

“行吧。”男人道，“如果我说的没错，你应该是刚刚解约才这样的，你如果没有地方去，可以留在这里，房子这么大，我不会打扰到你。”

程叮咛犹豫了一下，男人的话不是不让他心动，可是他却不能留在这里，他伸手打开门到底走了出去。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去追。

他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人家不想留，他也不必强留。

*

那天，程叮咛离开了男人的家之后，打车去了自己租的那个地方，结果房东却对他说，因为他签合同那天没有按时到不租给他了。

程叮咛无奈只好去找了一个酒店。

因为自己没有影子，程叮咛一般都不怎么敢出门，生怕被人发现把他给当成怪物。

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像是怪物。

*

再次见到姚璟喆的那天，程叮咛已经闷在了酒店里一个多星期。

夜晚来了，他想出去走走。

这个点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程叮咛不知不觉得就走到酒吧门前。

他在门口站了一下，没打算进去，但是门口的小哥，看着他，道，“先生要不要进来坐坐，今天我门酒吧刚开业，部分酒水免费。”

程叮咛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酒吧人这么多，这么乱，肯定没有人在意他，所以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程叮咛刚走进去，就被一个醉鬼差点儿撞到，他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那人显然是不讲道理，明明他都躲开了，还指着他骂，“你丫的是不是瞎了，看不见老子吗？”

程叮咛咬了咬唇，道，“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