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替代方案,我这边也会帮忙想想办法的。”
“好吧。”中年男子推门出来,愁眉不展地走了。
刘姐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的声音。
刘姐告诉闫局长她将人给带来了,然后就出去了。
“闫局长您好。”周徽嵐问好,对方显然很忙,一点空隙时间都不忘奋笔疾书。
“你是周惠兰同志是吧?坐下吧。”闫局长抬起头来,示意她坐下,“你的想法,刚才刘助理和我提了一下。高顾问和庆南那边的时局一起联合举荐了你,我是十分信任他们的眼光的,也相信你定然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才。从签下同意书的那刻起,就在期待着你的加入。你的拒绝,说实话,很让我意外。方便的话,能说说原因吗?你是否有遇到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或者有什么局里能帮忙解决的困难?”
周徽嵐听明白了,闫局长已经是隐晦地在问她她拒绝这份工作是不是遭到什么人威胁之类的了,她不免想到刚才遇到的姜副局长……
“谢谢闫局长关心,我拒绝纯粹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不存在遭遇不可抗力的因素。”她的拒绝确实与他人无关。
闫局长又问了几句,确定她心意已决,说道,“这样吧,这个职位我为你保留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你改变了心意,随时可以来局里报道。”
一个星期之后,不来的话,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这样的做法,很有人情味。
周徽嵐很想说不用了,但想到或许闫局长有自己的考量,她就没说。
闫局长端起茶。
端茶送客,她懂的,但她还有事没完呢。
看她还坐着,闫局长不由得问,“怎么,还有事吗?”
“适才我无意中听见了闫局长正在寻找高品质菊花?”他们缺,她家正好有,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她当然要果断抓住啊。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闫局长一愣,刚才他们的话被她听见了?有些不明白她怎么提起这个话题,但她既然听见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周徽嵐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们周家祖上世代为医,干的就是与医以及药相关的行当,家父亦是深得祖上真传,只是那些年因为大环境原因丢下了。前几年,家父又重拾老本行,开始自己种植药材。今年他老人家种了两亩地的药材,其中恰好就有菊花,还是品相质量都非常出众的杭菊。”行医,周父先前没那个心力,所以一直没接诊,只是偶尔给族人瞧瞧小病小痛。
闫局听明白了,她这是在向他推荐她家的菊花啊。在这个讲究谦逊含蓄的年代,她这番自荐他听着有点耳目一新,倒也不反感。
“你既然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就知道这批菊花是要出口日本创汇的,对它们的品质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