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国栋使劲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爸送你到火车站,在大学里好好念书,没事就不要再请假回来了。”
钟国栋停下了筷子,“那二舅舅的事——”
“这事我们大人会解决的,你还是个孩子呢,好好读书就行了,别操心那么多。”说这话时,钟树鸿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瞧瞧他们一家子的生活被韩海搅和成什么样了。
“好吧。”钟国栋发现了,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用。
钟树鸿看着儿子吃完了他端进来的饭菜,然后冲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
“想开点,这就对了。”钟树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碗筷端了出去。
看似他放下了心,但又有谁知道他的忧虑呢。是的,他很忧虑,这场谈话看似成功开解了儿子,其实隐患还在。
他已经意识到周惠兰并非任人拿捏的农村妇女,最重要的也是这点。
如果周惠兰仅仅是个普通的农妇,那即使她大放厥词,他也不会在意更不会忧虑。站在高处的人,何曾在意过底下的人对自己的批判?
一个有实力有地位的人,他的判词才会影响和打击到别人。
显然,她也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才会对儿子放话,三年,她只需三年,就能将她最尊敬爱戴的后妈给踩在脚下,让他且等着。这话是有另一层意思的,那就是她周惠兰要证明,他钟国栋认贼作母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现在的关键是,他不知道周惠兰的实力如何,她说的话,她真的有能力去实现吗?
但无疑的,她这话并非空口白话。他现在只希望在这三年里,她的步子不要迈得太快。而他儿子快速成长起来,有实力有能力,社会地位始终比她高,否则儿子对她的批判一定会耿耿于怀的。更可怕的是,一旦被她证明成功,今日这番话流露出去,对他儿子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治化市监狱
韩惠竹来看韩海。
韩海见到韩惠竹,整个人的表情还是比较轻松的,“阿竹,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二哥,我尝试过了,监狱这边不放人。”韩惠竹让律师试图将人保释出来,但这一申请被否了。
韩海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不复之前的轻松。
怎么会?他近来交待下去的都是小事啊,即使犯事,也不大,或许会见血,但肯定是没有人命的。他以为经过妹妹疏通关系,他很快就能出去了呢。
“二哥,你不在外面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很严峻,各地方的公安局天天都在抓人,各路人马都在试图救人,但成功的很少。”
接着韩惠竹一口气将家里的情况公司的情况全盘告知他。
听到林巧贞在这关头不仅卷走了小家的积蓄回了娘家,还伙同娘家的人将他买的新车开走了,韩海忍不住骂,“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