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竹连忙问追进来的丈夫,“怎么了这是?”

钟树鸿没回她,而是问道,“你让吴氏的人去撩拨周氏了?”

韩惠竹左顾而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你为什么一直要找周氏的麻烦?”

韩惠竹反问,“你就认定了是我干的?”

钟树鸿沉声道,“不是我认定,而是这些天你不出门,你还不知道吴刚已经亲口承认了是受你指使吧?你也不知道外面将你传成什么样子了吧?你问女儿怎么了,你能想象得到她被人当众诘问你的事的时候她有多难堪吗?”

韩惠竹心如刀绞,“我,我不知道。”吴刚,她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恨得要死,她真的没想到吴刚一点事也扛不住。

“你不知道?你做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后果?我耳提面命了几回了,不要去招惹周惠兰不要去招惹周氏,你听进去过吗?”钟树鸿完全不能理解她这个做法。且不论韩海当初所做之事她事先知不知情,但她是既得利者,考虑到舆论影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对周惠兰出手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和周惠兰过不去地死磕。至于流言,只要不去火上浇油,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慢慢变淡的。她怎么就不懂呢!

“我有我的苦衷。”总不能放任周惠兰日渐壮大吧。

她的想法他大概能猜到,但猜到不代表他赞同这样的做法,“我话放在这里,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们就离婚。”他不可能一直这样放纵她,让她有恃无恐。

“你终于说出来了。”最后一只靴子落地了,韩惠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乱,有些难受,又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

钟树鸿沉默了一会,才道,“以后做事多为国栋、国梁和思语考虑一下,别再一意孤行了。”

他说完就上楼了,徒剩下韩惠竹无意识地坐在沙发上。

这天晚上,李桂香收拾好,对周徽嵐说道,“惠兰,今晚妈和你睡吧?”

周徽嵐有些讶异,这是周母第一次提出和她一起睡呢。大概是有话想说吧,她想。

“行啊,那我再去烧个火笼。”这天太冷了,她怕老人受不住,晚上在屋里放个火笼会暖和一些。

周思恬羡慕地看着她们两人,她也想和她妈以及外婆一起睡。

周徽嵐看到了,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别想,现在的床都偏小,不像后世一米八两米两米二宽的床都很常见。一米五的床,挤两个大人,冬天还行,夏天还是会觉得热。挤三个人?根本想都不敢想。

周徽嵐将备用的被子取出来,这是入冬前打的。她原来一个人盖一米五的被子还行,挤两个人,除非紧紧挨着,否则容易进风,可她不习惯紧挨着人睡,还是一人盖一床吧。

两人相继躺下之后,李桂香将那天董荷花说的事轻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