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教授坐下的时候还在疑惑着,“小周,这是怎么一回事?”听起来他们之间恩怨很复杂的样子。
“钟国栋同学和周思恬同学是你的孩子?”他只是被弄糊涂了,而且他拿她当朋友,绝对没有八卦或者揭人伤疤的意思。
“是的,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亲生的。”
“那怎么两个孩子,一个姓钟,一个姓周?你和孩子他爸离婚了吗?”所以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算是吧……”接着周徽嵐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说了出来。
她说这些,并不全是为了她自己解释,而是为了周思恬。
钟国栋太肆无忌惮了,一旦姐弟俩人起冲突,不明内里的人会误会她,懂事的那个总是容易受委屈。
“这世上竟然还有韩海那样的人?”姚教授觉得很不可思议。
周徽嵐笑笑,其实世上这样的人很多的,只不过没有到韩海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而已。
“你——真不容易。”
“还好。”
姚晃对周徽嵐反应淡定,因为他对她们母女二人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他老头认识的是一个陌生人,要见的别校的大学生的母亲,他不可能不查。她和前夫前堂兄的恩怨在当地闹得很大,查起来也不难。所以她说的那些情况,他基本了解,只不过没有当事人说的那么详细。
姚教授没有再说韩海,反正已经知道他很坏,且已是罪有应得之人,再提无意义。
他反倒提起了钟国栋,“钟国栋被他继母养废了,缺乏基本的是非观。”可以说,那是韩家特色吧,护短护到是非不分。
周徽嵐道,“钟国栋大概更看重继母的养育之恩吧。”
姚教授摇头,“看重养育之恩这没错,但也得看看这养育之恩是个什么性质啊,最重要的是不能认贼作母啊。不管那个继母成为你前夫的妻子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因着她亲哥,她都是带着原罪的。她是既得利者,这原罪她背得不冤。这原罪和养育之恩两相一抵消,谁欠谁还不好说呢。所以我说,他亏欠的人不一定是继母,但他一定亏欠你这个生母的,这生育之恩都没报呢,却只惦记着那似是而非的养育之恩……”
他说到后面,不住地摇头,最后忍不住对儿子说道,“太不像话了,一定要加强大学生的道德观念和是非观念的教育。”
姚晃无奈地应下,“是是是,必须加强教育。”
刚才姚教授和他说话时,他正微卷起袖口给他们仨各打了一碗汤。
周徽嵐接过之后笑问,“小姚先生在哪高就?”
姚晃属于温文儒雅的类型,身上有着一股很浓的书卷味,再看姚教授,周徽嵐猜测姚家应该属于书午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