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珞瑶看过她几个堂姐化妆,所以也不担心。
这个喜婆还是内务府派来的,手法更是高超,把简珞瑶的脸画得喜庆却并不艳俗。郑氏看着也放下心来。
简珞瑶抽空回头道:“娘昨儿想必也睡得晚,去榻上歇会儿罢,反正也用不上你。”
郑氏瞥了她一眼:“什么叫用不上我?”
她确实没怎么睡。
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就是别人家的了,别说她,一向大咧咧的简司业,昨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嘴里念念有词。
郑氏凑近了一听,简司业竟是在为难日后女婿欺负了女儿,自家要怎么讨回本来。
一听这话,郑氏简直哭笑不得,哪有女儿还没嫁人就断定会被女婿欺负的,再说了,他们嘴里说着女婿,但是谁真敢把睿王当女婿?
女儿真要被欺负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是。
简珞瑶不知道她娘忽然想了这么多,正扭回头去让喜婆梳头。
她头发保养得好,柔顺光滑,梳子一梳到底,喜婆嘴里念念有词,自然还是“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头齐眉”那些吉祥话。
简珞瑶听听就算了,郑氏和郑嬷嬷她们却是满脸笑容,样子十分虔诚。
梳完头就该戴头冠了,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纯金镶宝石的凤冠看着很美,简珞瑶也心动,可是重啊,一顶压下来,简珞瑶瞬间觉得自己头顶了一块大石头,脖子都快立不起了,细细的黄金流苏挡住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