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让人把她扶起来,一手按在她身后大椎,一手按着命门,缓缓将真气注入她体内。这也须得小心,若是控制不好,普通人的经脉承受不住,必然爆体而亡。
一趟真气走完督脉任脉,江快雪收了气,将她放在床上,取出银针。聂官人见他要施针,连忙叫下人们都退出去,关上门。
江快雪掀开被子,露出夫人鼓胀的肚皮。那肚皮上涨着道道青红的筋,看起来狰狞可怖,夫人有些赧然,推了推聂郎官,不想让他看。聂郎官却并无嫌弃之色,只心痛地握住她的手,看向江快雪。
江快雪取出银针,在她肚皮上施了几针。
这施针有讲究,须得先将银针灸入要穴,再将真气注入银针。也是这夫人运气,遇上江快雪,否则就是把青翡谷的医馆们请来,对这大肚子也是束手无策。
江快雪收了针,擦拭干净,站起身道:“好了。”
聂郎官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有些不放心,追问道:“神医大人,我夫人的肚子还没消呢。”
“放心吧,三日内必消。”
“她久病在床,要不要开几幅固本培元的药剂?”
江快雪想了想:“多喝热水吧。”
聂郎官迟疑地点点头,见江快雪的确没有多余的话要交代了,这才将人请出卧房。江快雪给夫人输入真气时,他就看出来江快雪乃是修行之人,暗自揣测江快雪可能不稀罕那些黄白俗物,叫手下人取了他的珍藏来,打开盒子献给江快雪:“神医大人,这是在下祖上传下的神锋剑,在下祖上也曾是名门望族,如今在下不过一介肉体凡胎,早已用不得这神锋剑,只能借花献佛,还望神医大人不要嫌弃。”
江快雪脸色登时苦苦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重谢吗?要一把剑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他钱呢!
聂郎官察言观色,看他不甚满意,又从怀中取出一叠纸:“这是在下在城中的一处宅邸,闲置已久,神医大人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有屋子住倒还不错,好过睡土地庙。江快雪这才收了,看看那把剑,不太想要。
聂郎官却是殷切地望着他,似乎这祖传宝物神锋剑是个烫手山芋。江快雪忽然想到,修行之人若是被普通人得罪,通常都是杀了了事,哪有特意大费周章给普通人下毒药的。非得这么做,那必定是有所求。
普通人能有什么让修行之人觊觎的?那多半是法宝宝贝之类的了。
这把祖传宝物神锋剑,就是个烫手的宝贝。
江快雪接过剑,看着聂郎君:“要我收下这剑,替你挡灾,也不是不行,你再拿五百两银子来。”
见他说着这般直白赤裸地要钱,聂郎君也是好一阵无语。叫人拿了银票来,江快雪满意地收了银票,带上房契,抱起小松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