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大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雨幕里,青年似乎浑身带着光芒,踏着雨水跑向自己。
如果自己没提前回来,他会在那里跪多久呢?
容清费劲力气把苏子离从马路边,搀扶回屋里,把他丢进放好温水的浴室里清洗。
直到洗去两人身上的寒气,擦干净湿漉漉的身体,逼苏子离吃下两片感冒药,才开始询问缘由。
苏子离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先前的悲怆几乎荡然无存。他捧着容清递过来的热水,陈述说,‘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容清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所有安慰的话全部哽在喉中。
‘在那条街上,刚刚你看到我的那里。’苏子离没有明说,但大概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他今天格外想跟容清多说点话,‘我以为我不会在意,可真的到了他们的忌日,突然就在意起来。’
‘别说了…’苏子离表情很平静,比以往还要平静,但容清确实感觉到了他的悲伤。‘抱歉,我回来晚了,留你一个人。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分明还在难过,苏子离却有些想笑。自己这算什么呢,用凄苦的身世博取他的同情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容清本想说直到地老天荒,可他无法确定苏子离想包养他多久,遂改了口,‘直到你不需要为止。’
‘容清,你不必这样勉强。’苏子离握住水杯喝了口温水,勉强压下喉间的苦涩。
到他不需要为止,难道穷极此生,他只能用凄惨的身世绑住容清?
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