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嘛,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李凭虚习惯性地伸手摸他的头,“一个小狐狸精,在哪里不能活。”
白术有点不高兴,把锅里的鸡吃光了,低头舔手指头。
李凭虚又叫人给他盛了一锅,把他的手擦干净,递给他筷子让他用,白术用不好筷子,总是掉,李凭虚没办法,就继续让他用手抓着吃了。
这天以后,白术觉得李凭虚在家的时间突然多了起来,两个人对着坐,大眼瞪小眼,白术还能吃鸡消遣,李凭虚却没什么爱好,就那样盯着白术看,白术给他吃鸡他也不吃。
大年三十这天,雪下的很大,白术被李凭虚打扮的红嘟嘟的,收了压岁钱,吃了团年饭,坐在灯边守岁。
李凭虚拿了一张符,白术以为他又要吓唬自己,躲的远远的,李凭虚只好说,“过来吧,不吓唬你,大年三十的,我吓唬你做什么?”
白术抱着压岁钱在他身边坐好了,李凭虚拿着符贴在白术的背上,白术吓得动也不敢动,李凭虚安慰他,“这个符可以保命的,贴在你背上,别人看不到,没关系。”
又拿刀子把自己的手指划了个小口子,拉着白术的手在他掌心画符,那血很快就隐去了,白术觉得心里不安,问他大年三十的做这些干什么。
李凭虚没有回答他,说起了家里床下的金子,“西厢房的床下还有,剩下的已经给了我的朋友,就是那天来家里吃饭的客人,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以后你有了困难可以找他,他家的位置我等一会写给你,还有……”说着他起身,拿了个小包袱递给白术,“这是些首饰,虽然不多,但是每个都挺值钱,你可以拆了去当铺换钱。”
白术刚接过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李凭虚拿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捆白术的绳子让白术现了原型,把他和小包袱一起放进窗下的柜子里了。
白术被捆的紧紧的,动也动不了,只听见外面吵的不得了,很多人闯了进来,把李凭虚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