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盈路过他门口听见他在哭,推开门进去,常文恩吓了一跳,拿手背把眼泪擦干净了。
任一盈其实不太讨厌常文恩,凭着良心说,对方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子。
她只是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她嫁给常瀚,是要和他组建新的家庭,她,常瀚,她的亲生骨肉,无论男女,他们三个才是家庭,才是三位一体,常文恩并不算在内。
她不打算和常文恩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人的精力有限,她想留着给自己的骨肉,但是她觉得自己对常文恩已经很好了,她花钱从没手软,什么都买好的,八岁的孩子,一套夏天穿的小短袖短裤就好几千,玩具和书都是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了。
所以她看见常文恩晚上偷着哭,觉得很生气,好像这个孩子对自己不满,在控诉一样。
“你哭什么呀?”任一盈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
常文恩赶紧摇头,说没什么,他想何跃哥哥了。
任一盈其实也不太喜欢他和何跃来往,余春蜓和常文恩的亲妈关系好,她知道,她怕余春蜓和常文恩说什么。
可是这么晚了,她实在是累,懒得说这些事,就说算了算了,想他了明天去找他玩儿不就好了,哭什么。
她转身走了,何跃的电话又打过来,常文恩接了,听见那边一声猫叫。
“我把猫抱过来了。”何跃对着话筒说:“我在摸它呢,它不爱我碰,一碰就叫,正好让它叫给你听。”
常文恩哦了一声,听着猫叫声安心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