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伟人说过,同居的第一天做不做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常文恩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胃上,“你可以帮我揉揉胃。”
何跃不屑地哼了一声,拿温热的掌心盖在他的胃上轻轻地揉,“哪个伟人说的?”
“三十年以后的我。”常文恩随口胡扯,“我睡了啊,你要是不吵醒我,我就去考驾照。”
他是真的累了,也有点虚,何跃给他揉了一会儿,看他真的睡了,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亲了亲,心想小朋友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会不会适应啊,明天早上给他煮点面吃,然后一起出门,晚上回来就蒸个螃蟹炖个排骨再炒个青菜吃,常文恩身上什么味儿呢,真好闻。
常文恩的第一份实习就在一家大公司,很难得的机会,他做事情一向很认真,有一点拼,领导对他印象还不错,常文恩本人也挺想留下来的,有时候会主动加班,晚上回家了,不管几点,何跃肯定会给他做点好吃的,吃完了常文恩去洗碗,看会儿书就洗漱睡觉了。
常文恩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个比较不安分,喜欢改变的人,可是真的和何跃住在一起了,他觉得稳定的生活也很好,何跃很少让他动手做什么,平时看见家里哪儿乱了就随手收拾好,饭都是他来做,常文恩想洗碗就洗,不想洗和何跃说一声,他过会儿就去收拾干净了。
周末如果两个人想出去,何跃就带他出去玩玩,给他买点新衣服和书,或者给出租屋添置一点小东西。常文恩和他商量想养个猫,何跃也同意了,问他想要个什么品种的,他问问朋友在哪里买靠谱。
“不想买,我觉得猫都差不多。”常文恩说:“就捡回来一个不行吗?你们学校肯定很多,你留意一点。”
“我看看吧。”何跃说:“你别乱捡啊。”
没过几天,何跃自己带了个小猫回来,还没他巴掌大,黑白花的一只小奶猫,常文恩喜欢的不得了。
猫长大一些的时候,常文恩和何跃搬走了,换了个更好一点的公寓,面积没大多少,但是有落地窗,格局也好了很多,常文恩喜欢坐在窗户前看书,何跃就从背后抱着他,有时候聊几句,说说周末去哪里玩,有时候不聊天,就这么坐着,何跃喜欢舔他的脖子,尤其是肩膀和脖子连接处的那一小块地方,不太软,也不会很硬,一边舔一边咬的,口感很好,常文恩那里也很敏感,舔一会儿,或者亲几下,就会很红,他很白,红起来就特别地好看,何跃几乎是迷恋地做这些小动作,比如在他的手背或者手指缝上吻出一个小小的印记来。
偶尔两个人也吵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常文恩不说话了,何跃就主动认错,虽然并不一定是他的错。他认错的方式每次都让常文恩很羞耻,何跃会跪坐在床边,抓着他白净的脚亲吻,哄孩子似的亲一亲脚背,再往上一点,蜿蜒着一直到常文恩的腿间。如果情况没这么严重,何跃就给他做点好吃的,比如切点水果做一大碗酸奶水果捞,做好了递给他吃,他吃一会就不生气了,还会挖一点喂给何跃,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看。
每当这个时候,何跃就觉得自己真的特别特别的喜欢他,特别喜欢的人,喜欢闹点小脾气,有一点小毛病,那是没什么所谓的,何跃做到了自己之前给出的承诺,他没有再让常文恩伤心过,也没有再欺负他,常文恩也没有之前那样沉默寡言了,有什么心事会和何跃说一说,虽然他现在过得很好,并没什么沉重的心事。
在一起半年后,何跃有一点沮丧地发现,常文恩比他们俩刚同居的时候只胖了三斤,还是饭后称的,如果没吃饭,可能只胖了一两斤。
他站在常文恩背后抱着他,在他屁股和肚子上不断地揉捏,问常文恩:“你是不是天天背着我去减肥啊?”
常文恩一直都不胖,但是也没什么肌肉,因为他从来不锻炼,“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称坏了。”
何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抱着他去床上躺着,他回头看常文恩的脸,感觉他又没有刚手术完的时候那样瘦了,下巴不像那时候一样尖的吓人,脸上也微微有了一点肉,何跃伸手去摸,常文恩冲他笑,露出一点小白牙,笑的何跃心神荡漾,脱了他的衣服压在床上又亲又舔的,常文恩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逗狗一样,觉得何跃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很听话地把腿打开了一点,放松了身体等着他的爱抚。
刚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余春蜓给常文恩打电话,和他说,他爸爸住院了,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常文恩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说知道了,他坐在地毯上想了很久,何跃问他怎么了,常文恩说:“我爸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