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蝶公主的寝宫建造得更加奢美华贵，花团锦簇。只是里里外外贴满了符纸，挂满了法器。

不像寝宫，更像道场。

林思阳向来不愿跟外人废话，云昭也有意锻炼一下小弟子们，便将问话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九二是九名小弟子中最大的，今年十七岁，长相端方，行事稳重，只听他问公主寝宫的宫女，“无脸妖是何时出现的？”

宫女：“八日前。”

九二：“出现之前，你家公主可曾去过什么地方，遇到过什么人？”

宫女：“我家公主八日前去过王室寺庙，只拜了拜菩萨，没遇到什么人……对了，当天晚上，我听到公主在房里跟什么人说话，可问了管事姑姑，她说公主房里没别人。”

九二：“哦？这名管事姑姑呢？”

宫女：“她，她被无脸妖吓死了，就死在公主寝宫门口。”

看来，这位管事姑姑便是被无脸妖吓死的宫女之一。

林思阳：“小三，你带两名师弟去寺庙看看。”

“大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三？”九三被叫得脸一红，溜到林思阳背后，弱弱抗议。

他总是喜欢出现在别人背后，外号“背后灵”。

其实，“小三”这样的小名，还是云昭先叫的。

他嫌“九二”“九三”“九九”这样的叫法不好听，不亲切，干脆叫“小二”“小三”“小九”。

时间长了，林思阳也跟着他这么叫。

虽然小弟子们一再抗议，但两人就是不改口。

九三嘀咕道：“大师兄，你哪怕叫我小三子也行啊。人家不要叫小三。”

尤其还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面儿，看，旁边两个宫女姐姐正捂嘴偷笑他呢。

云昭乐了，插话道：“其实，我更喜欢叫你们小汤圆，小麻花，小饺子，小包子，要不，咱们叫叫试试？”

九人一致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要。”

这些点心名字，还不如“小二”“小三”好听呢。

九三带着九七九八去寺庙查探情况。

九二继续问道：“无脸妖出现后，你家公主表现如何？可有什么变化？”

宫女想了想，不确定道：“我们很多人都觉得公主变了，但是具体说不出她哪里变了，后来，还是蓝思姐姐说公主变得更美丽了，比王上还要好看，我们才恍然大悟，确信公主真的变得更美了。”

九二：“这位蓝思人在何处？”

宫女：“蓝思姐姐，也被无脸妖吓死了，死在公主寝宫后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