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慢慢发生变化，头上的角越变越小，身后的尾巴一点点消失，而双眸也缓缓退变成火红色。

可很快，角再次变大，而尾巴越来越长，双眸再次变黑……

体内邪气太重，他控制不住自己。

云昭轻轻一笑，上前搂住他，再次送上自己，在他耳边呢喃道：“蠢阳，咱们来做吧。”

“你说什么？”林思阳扶着疼痛欲裂的额头，难以置信道。

“我说，咱们来做吧。”云昭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重复道。

……

晕过去之前，云昭心想：混账小子，师叔我这一世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可千万不要黑化。

还有，不要折腾死我。

第46章 恢复神智

见云昭晕过去了，林思阳动作微顿，全身紧绷，似乎在极力跟体内邪气对抗。

过了好久，他的双眸才终于恢复了一些神志，从漆黑一片变成深重的红色。他垂眸盯着云昭的脸，伸手抚摸，动作温柔而轻缓。

此时的云昭双眼紧闭，神情安然，好像睡着了似的，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可他脸色青白，嘴唇发紫，身上多处触目惊心的淤青，而脚踝也被尾巴上的尖刺缠出了一圈伤痕，狼狈不堪。

“呆子，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付出。”

林思阳抽身而出，用残破的衣衫遮住了云昭的身体，背对石床，滑落在地。

他的身体慢慢变回人形。

地面冰冷，反倒让他的头脑越发清晰。他想起了跟云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云昭为何对他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如今，他全都明白了。

他也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他要云昭，这辈子要定他了，绝不会放手。

神志又要失控，林思阳盘膝而坐，专心修炼，忍无可忍之时，一口咬上右手的无名指，牙齿一点点用力，直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咔”声。

疼痛从断裂处蔓延，痛心彻骨，可他知道，这点痛，跟云昭所遭受的根本没法比。

无名指指骨全部被他“咔咔咔”咬碎了，牙齿一用力，干脆整根扯下来，含在嘴里，“咔嚓咔嚓”一点点嚼碎了，咽下肚。

若不啃点什么，他很怕自己会活生生把云昭吃了。

“呆子，我从不想伤害你，可最后，却伤你最深，对不起。”

……

云昭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左手毫无知觉。

怎么回事？左手没了？

没关系，就算只用一只手，他也能抱紧林思阳，不让他黑化，更不让他作乱。混账小子，很久很久以前，我放弃过你一次，此生，我绝不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