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建一听他这声儿,觉得不对,关怀地问:“你嗓子怎么了?含了一口沙子啊?”
“……昨晚睡的地板,有点儿上火,发炎了。”
“哟,这是咱们散了之后你又约去了?”崔一建狗嘴吐不出象牙,“滚地板挺爽的吧?”
“少放屁了,我自己在家,约个鬼啊。”
崔一建笑了,不逗他了:“行行行,我不放屁了,我就听你这动静就跟叫chuang叫哑了似的。”
“再见吧您。”方矣懒得听他放屁,准备挂电话。
“哎,别啊!”崔一建问他,“去不去啊?”
“不去,”方矣十分坚定,“难受着呢,逛街这事儿别找我,你不那么多红颜红粉知己呢么,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我今天病了,别来吵我,你我二人有缘再见吧。”
说完,方矣十分冷酷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他就饿了,躺在床上,回忆着家里冰箱有什么。
答案是——空气。
他自己本来就不会做什么,搬来之后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吃,冰箱就只放了几瓶饮料跟酒。
下楼去买是不可能的,方矣难受得觉得自己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他缩在被窝里打开了外卖软件,翻了半个小时才犹犹豫豫地下了单。
人生有无数个难熬的时刻,等外卖算是其中之一。
从下单的一刻开始,方矣就别的事儿没干,一直盯着配送消息看。
商家已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