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崔一建又借了方矣的车,带着姑娘兜风,脑子一热,扬言带姑娘去自驾游,最近在软磨硬泡,想让方矣把车借给他。
方矣不干,顺带教育了他好几天。
“你那小孩儿怎么样了?”方矣问老肖,“之前不是说要打工?找着工作了?”
“我说让他来我店里,结果说什么不干,”老肖说,“去饭店当服务员了,那小身板,天天累得半死,我看着都受不了。”
“哟哟哟哟,这是心疼了。”崔一建说,“我就说你这老牛也准备吃嫩草了。”
方矣斜眼看看他:“说谁老牛吃嫩草呢?”
方矣瞬间对号入座,觉得自己被影射了。
崔一建有事儿求人家,赶紧解释:“我说老肖,就他自己,小方你可别误会。”
方矣瞪他:“德行!”
三人又喝了个半懵的状态,喝到后来崔一建浪去了,老肖出去打电话,就剩下方矣自己在卡座里发呆。
他反复翻着手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条消息。
方矣觉得人这种东西真是一言难尽,之前荀理围着他打转的时候他总想着把人往外踹,现在好了,人家不搭理自己了,他又觉得不得劲了。
这是啥?
说白了,不是贱得慌么?
方矣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顿,并且下了决心,荀理不找他,他死都不会联系对方。
结果,当天晚上方矣就把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