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矣站在一边看着荀理收拾,对他说:“改天我能去看看她吗?”
荀理手上的动作一滞,然后扭头看向方矣:“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方矣的视线移向那张照片,“那么漂亮的姐姐,我干嘛害怕?”
荀理笑了:“姐什么姐,那是你婆婆。”
方矣嗤笑一声:“闭嘴!”
荀理站直身子,然后走向方矣,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两人在狭小的卧室里就那样对视着,头顶的灯因为年头久远,变得昏暗,像是个关心后辈的老人强撑着眼皮盯着他们看。
“方矣,你怎么那么好啊?”
“别,别这么恭维我。”方矣说,“我这人其实不咋地。”
荀理的双手搭在了方矣腰间,然后慢慢靠上去,把人抱住:“你哪儿不咋地?我觉得你连头发丝儿和脚趾甲都是全世界最漂亮的。”
他嗅了嗅,然后笑着说:“你的灵魂也是飘着香味儿的。”
“那是洗发水的味儿,”方矣无可奈何地抱着他笑,“什么灵魂?你闻的是我头发。”
“不是,就是灵魂的香味儿,”荀理说,“还有,你的心脏在说话。”
“我是妖怪吗?心脏还会说人话的?”
“嗯,不是妖怪,是妖精,”荀理说,“特会散发魅力的那种。”
“那你说说,我心脏说什么鬼话呢?”
“它说方矣爱我,”荀理把人抱得更紧了,“方矣,你露馅儿了,我知道你爱我了。”
是啊,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