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应该做个决断了。

他没有开车,一个人走在繁华的a市街道上,他记得他从乡下第一次来到a市是被她的夜景所震慑, 他记得教父指着ar俱乐部的logo自豪地说“这是我们的ar”的样子, 他记得和大家一起经历的笑和泪水, 记得第一次因为自己而输了比赛时躲在房间里偷偷哭的时候。

这座城市记载了太多的记忆, 美好的回忆与伤感的回忆。所以他才讨厌这座城市。

他一个人在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两罐啤酒, 坐在路灯下慢慢喝掉。然后在广场那里蹲着听了一会儿小提琴,并给那个艺人的琴匣里投了一张大额的钞票。接着爬上a市的一座高楼,看了一会儿夜景, 但目光不自觉地便移向俱乐部的方向。

“你果然在这里啊。”身后响起宾治的声音。

“啊。又被你发现了。”面具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说道。

“你以前每次输了比赛都会在这里偷偷哭,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宾治说道。

“你知道的事情好多啊。”面具没有回头,“那你也一定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打算的了吧。”

“恩。”宾治说道,“你要离开ar了。”

“是。”面具没有隐瞒。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宾治走到面具旁边,和他一起趴在栏杆上,然后给面具递了根烟,点燃。

“下雪了。”宾治突然这样说道。

冰凉的感觉落在睫毛上,面具抬起头,看到雪花从夜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是啊。”面具咬着烟说道,“下雪了。”

她是在接到血沙电话才匆匆赶回俱乐部的,所以并没有目睹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是在电话里听到血沙说面具和ner。's吵架了,如果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赶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