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眯了眯眼睛。

——对了,还有财阀大佬。他知道受刚才欲言又止的内容了。

二十年了,财阀大佬还能认出自己当初亲手毁了的小艺人吗?真的认出了,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试图再毁他一次吗?

攻并不是很担心。大佬如今自身难保,受又明显有人罩着。他相信大佬只要看得清情势,就不会生出那等闲心。

受始终畏惧大佬,如同恐惧某种法力通天的恶魔,连提都不敢提。而攻却能平静甚至漠然地分析对方,这主要是站位决定的。

他不愿谈这件事,转而说:“还有个小事。”

受:“?”

攻:“回去之后就搬去我家呗?”

受当夜就在攻家过了夜,第二天,攻带着人陪他回家收拾了行李。

受在卧房打包衣服,攻进厨房转悠了一圈,看见冰箱上粘着一张泛黄的纸,上头是油画棒涂出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笔法很稚拙,像小孩子画的。

攻朝受的方向瞟了一眼,将纸揭下来藏进了兜里,免得他触景生情。

攻的屋子虽是豪宅,但规矩很少,一切从简。儿女早就不跟他住了,他平时也只是回家睡个觉,没事儿不愿意待在房里,想摆脱空巢老人即视感。

受搬入之后,最高兴的是厨师,当晚就用一桌精简版满汉全席表达了大展拳脚的兴奋之情。

受为表捧场,撑到神志不清,最后瘫在椅上揉肚子。

攻嘲笑道:“你这样不行,过会儿跟我跑步去,明天还要拍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