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着试图逃离,却被一丝责任感钉在原地,又飞快地说了一遍:“信我就别进去。”
“怎么都站在外头?进来呀。”制片人朝他们走来。
小鲜肉不知所措,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制片人直接勾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带了进去。
受转身就走。
制片人叫了他一声:“怎么了这是?”
受不得不半侧过头,强笑道:“找洗手间呢。”
“包厢里就有啊,就在你右边。”制片人指了指。
制片人身旁传来了一道他永生无法忘记的笑声。
受双腿发软,勉强维持着人形牵了牵嘴角,转身闪进了洗手间,那笑声如跗骨之蛆般阴魂不散地缀在他背后。
受锁上洗手间的门,跌坐在马桶上。这么半分钟的工夫,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那是哪位啊?怪有趣的。”肥胖的财阀大佬笑呵呵地问制片人。
制片人:“您不认识吧,看着年纪挺大了,其实是个新人。”
胖子眯着眼笑了笑:“是吗?我怎么还觉得有点眼熟呢……”
制片人:“您阅人无数啊。”
受将脸埋进手心里,徒劳地想从噩梦中醒来。
现在的困境是:如果他当场溜号,如此明显的行为异常,或许反而会让对方注意到自己。
怎么办?要找什么理由才能逃出去?
在里面躲得越久,破绽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