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说:“你的下巴上一一”但上课铃在这时响了起来,盖过了我的声音。她急匆匆地转过身,去补上未完成的板书。
我沮丧地回了座位。我失败了,她一定会被其他同学嘲笑了。
我低头翻开笔记本,竖起耳朵听着。苔西小姐开始上课:“先来看看这里的第一道题,谁能告诉我答案?……”
怎么回事?为什么役人笑?
我大惑不解地转头看着周围,却发现每个同学都面色如常,仿佛那粒米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大家有可能默契地选择不揭穿吗?我不相信。不提别人,单说坐在我身后的茉莉就不可能放弃这大笑一场的机会。
我扭过头悄声问她:“你看见了吗?”
茉莉是个雀斑姑娘,带着可笑的牙套,说话嗓门很大。我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喜欢她,除非她生气时用铅笔戳我的背。
“看见什么?”她问。
我指了指苔西小姐:“那粒米呀!”
“哦,”她无所谓地瞥了一眼,“看见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茉莉莫名其妙地歪了歪脑袋:“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个米粒形的唇钉。”
“绝对不是!真的是米!”我开始烦躁起来。苔西小姐是不可能打唇钉的,何况那百分之百、如假包换是米粒。难道只有我为此纠结吗?
“好吧好吧,就算你是对的,然后又怎么样?”茉莉问。
“为什么没有人提醒她?”
“为什么要提醒?”她仿佛听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