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啊。我说了,屠杀没有幸存者,我只是看过视频。”
“可是……”
“看过我父亲在现场录制的遗言视频。”
“……”
“那一年他自己先去了兽族聚集区,准备等安定下来后再把我们接过去。事发时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录了一段遗言,发给了我母亲。”
我闭了闭眼。
或许是因为数千个失眠的夜里的循环播放,我甚至可以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地重现出视频里的画面。那晴朗无云的天空,以及阳光下尚未断气、绝望地抽搐着的兽族。
还有破风箱般苟延残喘的父亲。
因为中毒,他只说了两句话就无法再发出声音,却始终固执地盯着镜头,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直到瞳孔渐渐放大。死不瞑目。
我的母亲看完视频,当场就疯了。她被诊断为精神失常,在短暂的余生中再也未曾恢复理智。
她最终趁我不注意冲去了市政大厅,在混战中被乱枪打死。
我来不及安葬她,在被人类追捕上门之前连夜逃走,逃到了兽族聚集区。当晚我就加入了豹族杀手组织,从此开始了经年累月的训练。
“我必须赢得这场比赛,为了得到消灭更多人类的权力。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复仇之战的发起人。”
“为什么?”
“为什么?”我好笑地反问,“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