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花瓣翕张在冰冷午夜,像深海鱼鳍滑翔过沉没宫殿的遗迹。
“这是……”
“《f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肖斯塔科维奇。”钢琴家微笑地说,“您愿意听我弹一遍吗?”
这并不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曲子,在钢琴家的演奏曲目中根本不值一提。右手一直是单音弹奏,左手也只用最简单的琶音与和弦。略去繁复的技巧,只剩身体与乐器最原始的接触。
脉脉的琴声如泣如诉。节奏极尽缓慢,因此每个音符都带着端然的重量。仿佛十指之间流逝的不是旋律,而是错过的亿万载光阴。
钢琴家阖上眼,睫毛覆下幽暗的影,修长的手指或轻或重地落在琴键上,如同优雅的赠别,或是凄凉的调情。
然后——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的。
他感到年轻人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让头皮发麻的隐晦的痒。
琴声停下了。钢琴家回过头,避开调音师的视线,向小女孩的卧房看去一眼。
“去我房间吧。”他轻声说。
“去我房间吧。”s轻声说。
要来了。
g将目光牢牢锁在台本上,却依旧清晰地知觉到身边s的存在。录音室里除了他们二人,尚坐着给draa中琴行的工作人员、钢琴家的养女配音的两名声优。旁人的在场让即将发生的一幕变得更加难堪。明知道专业的声优理应将h轨视为普通工作对待,但既然对方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