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s的眼神微闪:“是啊……稍微有点冷。”
g抬手就向他的额头探去。s躲闪了一下,g不依不饶地贴上去,手背触到前额,一片滚烫。
“您昨天还是去了医院,对不对?”他轻声问。“我打电话给您时,您其实已经在病房了,对不对?”
s慢慢垂下眼睑。
胸口的热流仓皇地寻找着出口。g绕到轮椅后面,推着它轻轻一转:“我有话要问您。”
轮椅被不疾不徐地推动着,s思绪纷乱,一时间连开口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对方左右。
他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跪了整夜。起先小腿的伤处还不断作痛,到后来双腿都失去了知觉。他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打着战,眼前的人影来来去去,耳边似乎有语声忽远忽近,却听不分明。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另一间病房挂着点滴,床边站着那个男人的手下之一。
见他睁开眼,那手下沉默地抱起他放到轮椅上,推着他出了医院。
“他让我走吗?”s难以置信,试探着问。
“您的兄长昨天晚上休克了,目前还未苏醒。由于没有进一步的指令,我们默认一切照旧。”手下简短地回答。
左腿肿胀得厉害,脑袋也烧得昏昏沉沉的。他被一路送来录音室,那手下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请您不要让他分心。”
如同责怪淘气的孩子妨碍了正事。
讽刺的是,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按部就班、形同虚设地过完每一天,让对方一步步移交权力、安排后事,最后从容地离去,或许自己就能……自己就能……
他从未想完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