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干的这一行枪林弹雨的不安稳,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把握,更别提给她幸福。”
g怔了怔:“原来还有这回事,他们都没跟我提过。”
姐夫耸耸肩:“你别看她现在义正词严的,她自己也不是消停的主。当初一意孤行要当警察,又一意孤行嫁给了我,家里的反对全抛在一边。我问她后不后悔,她说:‘老娘把终生幸福托付在你身上了,不想让我后悔就给我活出点人样来!’”他笑笑,“也正因为有她,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g静静听着,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没有。
姐夫叹了口气:“虽然看起来不像,我这人其实很理想主义,相信的都是些老掉牙的道理。比如老婆是用来疼的,责任应该扛在男人肩上。又比如杀人者就应该受到惩罚,正义总会以某种形式得到捍卫。你这么胡来,我很生气,又有点高兴。”他像军人般站得笔直,“如果因为这点困难就临阵逃脱,也不配当她弟弟!”
“姐夫……”g忍不住笑了笑,“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统一口径就来了?”
“男女的想法不一样。”姐夫面无表情地说,“与其在那自怨自艾,不如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哪来那么多纠结。”他说完就走,也不顾门里门外两人的反应,“回见。”
g独自站在原地,想着姐夫最后那句指向和意味都不明的话。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s也正默默凝视着门外的灯光。
那话——究竟是对哪个人说的?
g又在走廊上站了一会,才转身回到房间。s仍裹着被子,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怔忡。g心里一阵难受,走过去隔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就在几天之前,这样的小动作还像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妄想。s微阖上眼,两人都满腹心事,待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