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道:“叫许掌柜。”

剩儿忙道:“是,许掌柜。”

许清如便吩咐:“之后几日花月坊关门,你去请长工重新修葺装修铺子和后院儿,我会在醉春楼暂住,你等下将我的话告诉蔡掌柜,叫他把花月坊近一年的账本给我拿来。”

剩儿道:“是,小……掌柜的,那剩儿现在帮您把用得着的日常用品送去醉春楼,剩下暂且用不上的便放在店里?”

许清如道:“你用你帮忙跑腿,将我交代的事做好就是。”

剩儿应了,又钻进后院儿,许清如让翠儿将衣服银子另外一些金银首饰类的贵重物都带上,几人便离开花月坊,转而住进了离花月坊最近的酒楼——醉春楼。

醉春楼说来也是许家的产业,所以掌柜见到自家小姐自然如见到衣食父母一般热情,没收她银子给她开了两间房,许清如本意是开三间,但想到自个儿与赵京钰明面上的关系,觉得她要是敢在自家的酒楼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夫君分房睡,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许有德耳朵里。

想到那正在气头上的爹,她便忍下了口中欲出的言语。

却不知许老爷的消息比她想的还灵通,三人刚住进醉春楼,转头就有人跑去许府将事情禀报一番,钱管家得了小姐的消息自然连忙跟老爷一说。

许老爷闻言先是担忧,心道闺女定是住不惯花月坊那破院子,但转头换个方向一想,却又高兴起来!

心道他就知道那丫头是个娇气的,既然在外面过不了苦日子,定然很快就会回来乖乖求饶。

这么一想许有德许老爷心情便明朗很多,当日饭也吃的香了,觉也睡得安稳了。

许清如三人跟着小二到了楼上后,她叫赵京钰独自进一间,吩咐小二给他准备热水,又叫翠儿给他找身干净衣服换上。

他那一身狼狈的模样,早从出了花月坊就一路被人打量,实在是有些惹眼。

许清如进自个儿房间前,忽然想到之前的事儿,便问掌柜,“我现在落下的物件儿找到了么?”

掌柜的一拍脑门儿,才想起来这么回事儿,连忙告罪,“小姐莫怪,都是我这脑子糊涂将这事儿给忘了,小姐的东西没丢,被我好好收着呢,马上就给小姐拿来。”

她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个便宜的小玩意儿,她不过是忽然想起来问上一嘴罢了。

那是上次来醉春楼喝茶时,无意将东西落在了包厢,刚出了醉春楼便发现丢了,后转身自个儿回来寻,结果东西没寻到,因听到宋家夫人与二少正在那包厢里说她闲话,她当时倒没什么感觉,又不好推门进去自寻尴尬,便只当没听见转身走了,临走时让掌柜帮忙看着。

这事儿已经过去近月余时间,掌柜还将东西留着没扔,算是很有心了。

再将醉春楼生意兴隆与蔡掌柜经营的花月坊生意惨淡做对照,实在是很合理了,所以将蔡掌柜降为伙计并不算亏待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