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表示:“本掌柜甚是满意, 决定这个月给言竹加工钱。”

赵京钰朝她拱了拱手,眼底带着笑意,语气却是颇有几分认真, “言竹谢许掌柜抬爱。”

许清如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前途,好好干。”

张木匠就在一旁,闻言有些迷惑道:“原来二人是主仆么?我还当……”

许清如‘噗嗤’一笑。

翠儿跟张木匠解释道:“不是主仆,这是我家姑爷和小姐。”

张木匠:哦……他就觉得两人不像主仆来着。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张铁匠正在埋头打铁,一声一声的落下重的很,张木匠不愿儿子再受刺激,摆摆手赶人,朝儿子喊道:“去帮客人把牌匾送回去。”

张铁匠沉默走过来,轻易便将那牌匾扛在肩上,一路走到花月坊门前都不带喘气儿。

叫翠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竟然有人力气这般大。

翠儿自个儿的力气堪比个成年男子,她长得本身也粗壮,遇到这么个身材快有自个儿两个壮实,力气也比自己明显大了许多的男子,便好奇问他,“你不累吗?”

张铁匠朝翠儿瞅了眼,他的脸色从一开始就带着煞气,“不累。”

翠儿又问:“你怎么力气这么大?”

张铁匠道:“我是铁匠。”

翠儿:“哦……”

这人好生无趣,还不如跟小姐说话,小姐虽然爱凶她,但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动手打人了。

几人到了花月坊,许清如让张铁匠与剩儿一起把牌匾挂上,又用块儿红布遮住,只等新的胭脂铺——妆意阁再度开张那日再掀开红绸。

忙完后张铁匠便回去了。

许清如在店内看了看,请的长工还没走,前面铺子改修的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本来许有德盘下这个铺子开胭脂店也没几年,一切陈设都还算新。

只后院脏乱了些,蔡夫人是个傻的自然也别指望她多爱干净,在铺子里吃住了快一年,邋邋遢遢将后院儿弄得乱七八糟。

剩儿是个勤快的,这会儿许清如走进后院儿,看到的便是已经清理过一遍的院子,剩儿又殷勤的帮他们煮了茶水,又跟许清如禀报道:“蔡伙计已经将自个儿夫人另找了地方,小姐……许掌柜回来之前已经搬走了。”

许清如点了点头。

剩儿还要说话,这时外面却传来骚乱声,没一会儿走进来一个身板儿单薄的少女,这少女穿着一身破旧发白的麻布裙,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粘着发丝搭在脸颊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