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忍受了聒噪二十来分钟的舒淮开口了,“秦子扬。”
“嗯嗯?”难的舒淮会主动搭话,秦子扬半是惊奇半是得意。看吧,舒淮还是颇受触动的。
舒淮停步,盯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话这么多,比平时还聒噪。”
秦子扬气笑了,“老子还不是想要开导你!谁昨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告诉老子他有病的!”
舒淮一副听天方夜谭的表情,“第一,我告诉你是心理医生觉得我有病,但我不觉得自己有病;第二,心理专家都治不好的事情,你觉得你能行?”
听到舒淮说到这里,秦子扬心底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他吃饱了撑的,劳心费力还不讨好
!还没来得及怒斥对方,紧接着舒淮冷淡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怔楞了。
“--第三,”舒淮垂眸盯着他,月色清冷浅淡,映的他眉目如画,丰神俊秀,黑眸似有暗色波光隐隐流动,“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劳心费力。”
舒淮的质问一字字地敲在秦子扬心上,铿锵有力,砸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少年眉眼间滑过一抹迷茫,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孤独。”
闻言,舒淮眼底涌起复杂至极的神情,随即湮没在黑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他转过头,提步而行。
只留一句无波无澜的话语回荡在秦子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