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暖意让吴想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也不用旁人帮忙,在几道诧异的目光中把叶誉希抱出仓库,一直抱到了面包车上。
黑衣男子和他的几个兄弟被柴临津的手下叫住了,对方从面包车上提了一个箱子下来,打开给他们看,里面全是旧的百元大钞。兄弟几人连忙把钱都拿出来粗略点了点装进自己的旅行袋里。就在他们点钞的时候,黑衣男子忽然敏锐地感觉有一道阴森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把人抱出来的年轻人站在面包车边,取下了墨镜在看着他们几个。
不知道为什么,黑衣男子突然觉得后背心一凉,整个人像被野兽用獠牙咬住一样,竟然忍不住生出一股害怕。
但这害怕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年轻人就回头上了面包车,那辆面包车一溜烟开走了。
黑衣男子僵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柴临津派来的手下:“那个人是谁啊?”
那个手下似笑非笑:“你以后也许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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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誉希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至少在面包车颠簸的过程中,他被晃醒了。叶誉希艰难地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眼睛很快被一双手盖住了。一个朦胧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哥,别看。”
叶誉希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一点熟悉,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细想了。过了几秒,那只手移开了,但却有另外一样东西蒙到了叶誉希的眼睛上——是一条黑布。
叶誉希放弃了睁眼,任由自己陷入再一次的昏睡中。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是被冰凉的器械在身上游走的触感惊醒的。睁开眼后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正拿着一些医疗用具在给他做检查。最后还在他手上抽了一管血。
叶誉希放松了防备,任由医生给他做检查。
医生做完检查后拿着抽的血就离开了。
叶誉希一动,才发现手背上有点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挂了个吊瓶。他勉强打量着四周,发现这是一间陌生而空荡荡的房间。整个房间里的摆设只有自己睡的这张床和一台饮水机。
他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劫走自己的是柴临津。但却不太想不通,为什么又把他送到了这里?
就在叶誉希怔忡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他以为又是医生,并没有投去过多关注。
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随着脚步一起靠近了他:“哥,怎么都不看看我?”
叶誉希下意识地一抖,抬起头看,走进这个房间的,正是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