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音的私人医生没过多久就赶到,当他看到凌迟身上的伤痕,尤其是私密处的惨状时,几乎脱口而出:太没人性了。
凌迟被注射了麻醉药剂,安静的躺在床上,神情安详得仿佛教堂中的天使塑像。
他自始至终半垂着眼皮,侧头看向窗外,不曾有过一声呻吟和哀叫。
沐寒音看着医生用手术刀挖出伤口中的腐肉,用针线缝合,那过程鲜血淋漓,让他再也看不下去,不忍的握住凌迟的手。
「痛吗?」他跪在床边,手指爱怜的拂过凌迟的眉梢,指尖都有些微颤抖。
凌迟慢慢转过头,神情中有一些疲倦。
「没有感觉啊。」他竟微笑着说出这句话。
伤口处理完毕,医生走进洗手间处理清洗,沐寒音跟了过去。
「情况怎样?」
「外伤没有大碍了,感染没有引起并发症,再休息两、三个月就可以复元。但是……」医生忽然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怎么?」
「虽然说注射了麻醉药剂,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事实上我用的剂量并不大。然而,我为他处理伤口时,发现他只有肌肉的神经性抽动,没有因为疼痛而形成的自发肌肉活动,也就是说,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感觉不到?」沐寒音怔了下,英挺的眉蹙起,「怎么会?」
医生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毒品摄入量过大造成的痛觉神经麻痹,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也好,不然这样的伤,有他受的。」
沐寒音回头,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点了点头。
「沐寒音。」忽然,凌迟喊了一声。
他立刻快步走过去,弯下腰,温暖大掌宠溺的揉揉他的发顶,「怎么?」
凌迟可怜兮兮瞅着他,「我好饿……我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