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看着卫靳岭长大的柳母,早已将他看作半个儿子对待,所以轻轻拍一下他肩头,将他半推半拉地领进浴室后,才顺手将喷有白漆的木门合上。
「你们两个赶快先冲热水,让身子暖和暖和再说。」隔着门板,她搁下一句叮咛的话后就自行离开了。
已无计可施的卫靳岭眼看只能放弃挣扎,于是惶恐地转过头--
他发现柳冰雾不知何时已脱到只剩一倏内裤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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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说真的,卫靳岭恨不得能立刻夺门而出,却又不晓得如果当他如愿逃出浴室时,到底要用什么借口对柳阿姨解释清楚。
到底他该怎么办才好啊?
一点都不想跟柳冰雾单独共处在几乎可称得上是密室的空间,更不想与他裸裎相对,卫靳岭整个人紧紧挨在门边,打算一有什么事就呼声抢救。
「靳岭。」
蓦地,一道和着流水声的轻唤从身后传来,让他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干嘛?」又急又怕的口吻,充分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靳岭?」
猛然领悟到是自己害他这么不安,柳冰雾清澈的黑眸迅速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更多的忏悔之意。
「你不赶紧将湿衣服脱掉的话,是会感冒的。」柳冰雾将音调尽可能放轻,唯恐只要稍稍大声一点都会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