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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次在芝加哥的演奏会是由莫理堤先生负责赞助的。”他对着一时间搞不懂话题中心为何的孙子道:“在新年的音乐会上,他的侄女对你的印象很深刻,一直说想见见你,怎么样?”自从上回卡斯理千金的事件后,兰德尔侯爵就处心积虑地想再替艾茵找个门当户对的靠山,毕竟在现今这个社会,这种作法是最能保障未来的。

“我已经向巴顿小姐确认过时间表,艾茵少爷在演奏会开演前有整整三天的时间,利用这个空档介绍他们认识似乎刚刚好。”凌是流向兰德尔侯爵报告行程。

艾茵的情绪一下子由天堂跌入谷底,他想破头也不懂为何已跟自己情投意合的是流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

当天晚上,他毫不客气地就将他的愤怒与不安表现出来。

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总统套房里,他愤怒地扯开自己身上的休闲服,将轻暖的羽毛外衣随手一扔。

“你为什么让我碰?”他恨恨地瞪着替他捡起外套的凌是流,“既然你要那样想、说出那种话的话,为什么不发一言地让我碰?”

凌是流瞥向他的眼神有些心虚,但很快地就移开视线。

看到这种情形,艾茵心中的痛楚和怒气烧得更旺。

“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不是像我爱着你一样爱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的让我为所欲为?”低哑的声音里有着和年龄不相衬的沉痛,“因为你是我的保镖兼随侍?还是因为你必须服从我?”说着说着,连艾茵自己也没察觉,两行清泪竟在不知不觉间沾湿了白皙的脸颊。

知道他是多么痛心的向自己这么吼着,但凌是流仍试图说服自己,他的作法并没有错。

“艾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