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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尽全身的力量,他死命扭动着手脚,想挣脱束缚住他的枷锁。

封锡展自然不可能将四年前那场恶梦忘怀,但要相信自己的外甥长久以来都对他抱持着这种欲望,也是他的自尊和常识所不容许的。然而,就在意志拼命抗拒被压倒的屈辱时,他渐渐发现夺走自己气息的劫掠竟也缓缓麻痹攀升上来的反感。

自己的技巧明显是较四年前来得高竿多了,那以一定的节奏来回地磨蹭着唇瓣的齿缘,简直像是偷偷注入什么催化剂似的,让他涣散的意志逐渐集中到被吮咬的那一点上。刚开始有点像是蚂蚁在嘴唇上头捣蛋,又麻又痒的感觉中还加入一点疼痛,但在这种感触传到全身后,他发觉到那所谓的痛感其实是心痒难耐。

被迫开启的嘴很快为进犯的舌占有,口腔内被湿热而柔软的物体宛如探索般地游走过一回,酥麻的快意随即蔓延开来。

一切……都和四年前不一样了。从前让他恶心得反胃的行为,今天却使他不能自己地沉沦。

“嗯……”在意识到这仿佛享受的呻吟是自己所发出来的后,封锡展受到的惊吓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他蓦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聿近庭那张美得教人心猿意马的脸庞,他正以高超的吻技试图征服他的意志。觉得自己应该要反抗,但那不断刺激着他所有感官的浓吻,却轻易地就将他挣扎的意念打碎。

几欲沉没在快感中的脑袋五味杂陈,两种思维使出浑身解数似地相互对抗;另一方面,心中的道德观则极力地劝阻他别往这纵情的欲望沉沦,但在另一方面,属于人类天性的感性却要他抛开成见,只要尽情地接纳享有即可。

明知不该却又无力抗拒,罪恶感的嫩芽无法盖过想要享乐的快意。

“我比以前……”离开封锡展那被吻得肿胀的双唇,聿近庭的嘴滑到他的耳垂低语:“进步了吧?”

因为挑逗般的吻而变得敏感不已的身子,在那只有气音的喃语下更是忍无可忍地浑身一颤。

薄唇微启、有气无力地喘息着的封锡展,即使晓得眼前的状况有多不应该,却也对挽救颓势无能为力。

“我一直很用功地学喔,为了让你——”低下头,他舔了下封锡展的颈动脉处,兴奋地发现自那儿传回来的震颤,“也能享受跟我一样的快感,我这几年来可说是孜孜不倦地学习呢!”

“唔……”喉头被舌尖吸吮过,锁骨被唇齿攻击,封锡展虽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这不断袭上的热浪而无法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