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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当时的状况,他实在很懊恼自己为什幺在试拍的那天要掉入她设下的圈套,他明知她是最会利用自己那不服输的性格的。

要不是当时在她这幺一句话的刺激下——

算了,我想你是做不到的,还是让我去跟公司谈谈看这项企划案能不能取消来得比较实在。

他也不会轻易就咬了这个专为他设下的饵,还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那时只要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晓得她一定是别有用意才会这幺说的,因为这项写真企划牵涉到的层面太过广泛,根本不是她说一说,甚或是他所属的经纪公司单方面想解约就行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真的太冲动,什幺也没多想地就一头栽入她设下的陷阱。

为什幺他就是这样禁不起别人激呢?

也晓得自己个性上的缺点,可是现在再来后悔或懊恼都为时已晚了。

眼前的问题是,他如果不早点和翟焯影合作出令公司满意的作品,被迫待在这栋房子里受苦的时间就会多一刻。

大致上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后,他离开客房回到一楼。

正在那种电影里经常有的家用吧台边喝着咖啡,并翻阅摄影杂志的翟焯影,在注意到背后的脚步声后,表情一点也称不上友善地旋过头去。

「有事吗?」

看样子他似乎期待他就那样躲在客房里,一直到隔天经纪人来接他为止吧!

根本不是完全自愿待在这里,乐伊夜微皱眉头,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