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是相看两厌的话,该离开的人也不应是他。
随意瞄了下腕上所戴的swatch防水表,那是今年生日时妹妹送的礼物,他才赫然发现晚餐的时间逼近了。
他珍惜这只价值不过两千台币的手表,甚至远远超过那些仰慕者所送价值连城的名贵钻表。
翟雪就埋怨过,以他上亿的身价,竟老戴着那种时下年轻人用的大众产品,和他的形象实在不大符合。
还说至少在出席一些公开场合时,希望他能换一下较适合当时状况的表。
最后是被她说烦了,他才在参加公开活动时,戴上她替他从一堆令人眼花撩乱的名牌手表中挑选出来的表。
不过在平时,他就将她的谆谆告诫丢到天边去,自若地戴着可爱妹妹用零用钱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肚皮的饥饿程度虽不怎幺严重,但他可不想放个陌生人在自己家中晃来晃去,因此他打算出去行使主人应有的权利。
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走出房门,他愕然发现乐伊夜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口,并以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盯着他瞧。
他站在这种地方做什幺?
没开灯的楼梯口虽然昏暗,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公尺左右,因而能清楚地察觉对方脸上的表情。
被看得浑身不对劲,翟焯影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可是乐伊夜彷佛对他充满敌意的眼神毫无感应以地,一开口竟然就是毫无神经地一问:
「晚餐吃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