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也可以由他来传达,只是从他嘴里说出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任何意义,必须要由亚海亲自告知那位「朋友」,才具实质上的意义。
流露出盘石般坚定意志的澄透银眸,正毫不放松地直视有些不知所措而游移的黑色瞳孔。
「冰緁。」亚海禁不住稍稍退怯。
但令他错愕的是,顽固的灰银色美眸接下来并非使用惯例的强迫,而是采用另一种策略对他温柔地进逼。
「我们不是一对情侣吗?而你居然想带一个男人,而且是对你居心不良的男人,到我们两人的爱巢?」
这一点也不像平时冷漠的冰緁会说出的言词,甚至这软硬兼施的作法也悖离他的作风,亚海不禁讶异地瞪大双眼。
「冰緁,你怎么了?」
「我说过,你太缺少戒心了。」
「因为迪梭真的只是朋友呀!」
结论又回到原点,冰緁忽然有种挫败的感觉。
他到底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亚海理解他心中所担忧的事?
明明以往对女人驾轻就熟,但这千锤百链的经验一旦拿到亚海身上,却立刻变得无用武之地,害他都快要认不得以前那个无往不利的自己了。
◆◇◆
寂静无声的办公室内,亚海坐在桌子前埋头苦干,振笔疾书地处理着在假期中积累的繁杂事务。
霍地,应该正在服务宾客的冰緁推开门,迳自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