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不知道哪个地方,又开始发起了呆。这样激烈的沉重的情绪,他以前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
响了三声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宫越的声音,“闪闪。”
隔了几秒却没有听到回答,宫越的声语速变快,“闪闪?怎么了?”
叶闪闪连着呼吸了好几次,才发出了声音,“刚拍完戏。”他的声音和平时比起来,有些艰涩。
发现叶闪闪情绪不对,宫越示意会议继续,自己走到了外面,放柔了声音,“出了什么事吗?”
叶闪闪这时候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刚刚拍戏,最后一幕。”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我——”
闭了闭眼睛,其实他明知道不应该提起,让宫越跟着想起不好的事情,但心里压抑的情绪像是地下沸腾的岩浆一样。
“闪闪,告诉我。”宫越的语气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却让叶闪闪定了定心。
“我拍完了戏,想起了那天晚上,爆炸,我喊她她都不理我,也不和我一起走……”
叶闪闪的手指不断地抠刮着地面,没一会儿几根手指就磨破了皮,出血了也不知道痛,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有点难过,嗯,因为以后见不到了……但是刚刚,就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他说得断断续续,但宫越听懂了。
叶闪闪的情感一直就非常迟钝,就算会哭会笑,但这些情绪是被宫幼梨慢慢教会的,并不强烈。所以就像赫斯老师说的一样,他在弹钢琴的时候,根本就没办法通过音乐将情感传达出去。
这也是叶闪闪想要拍戏的初衷——他想体会这些人物的喜怒哀乐,去学习情感,去尝试另一种生命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