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什么?没有上手打吗?
谢九玄早早散了宴会,与阮宁上了马车,眉眼温和愉悦,嘴角扬起来:“夫人可是吃醋了?”
阮宁盘膝打坐,老僧入定:“无。”
谢九玄将她抱过来,挪到自己膝间,蹭了蹭她的头发:“我很高兴。”
阮宁眉头跳动:“谢九玄。”
谢九玄还沉浸在喜悦中,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胸膛里满胀的喜欢,越来越喜欢,哪怕她在怀里,他都觉得不够近。
阮宁淡淡道:“三日之内,不许靠近我三步。”
“!”
谢九玄脸色一沉:“不行。”
阮宁冷哼一声:“不行也得行。不然五日?”
谢九玄盯着她眼睛,阮宁丝毫不为所动。
他眉头拧得快打结了,不甘心地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嘴唇,直到阮宁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三日。”他不情不愿道。
阮宁理了理衣襟,走下马车,领着嬷嬷回湔雪堂了。
管家踌躇:“主子?”往常不是跟得很紧,怎么站着不动啦?又出了什么事?
谢九玄浑身气息冷得恨,甚是冻人。
他一甩袖子:“将兵部官员召来,商讨东平之事。”
管家望了望圆圆的月亮,作孽哟。
谢九玄走出两步又停下,黑着脸道:“上一道折子,将京兆府尹的罪证递上去。”
管家:又是几家凉凉几家愁啊。
到底谁又挑拨他们主子和夫人的感情啦?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这大半夜的,汴梁的官可真是太不好当了。
简直不是人干事。
第115章 115
115
丫头替阮宁除去钗环, 服侍她梳洗完,熄了灯出去了。
“吱呀——”
门阖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 只剩一片冷冷月光。
半晌后,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过去不久,又有翻身的动静传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阮宁终于不耐烦, 掀开被子,目光盯着床帐, 发呆。
她一只手不由伸出去摸了摸外侧,那里往常是谢九玄躺的。
难不成谢九玄不在, 她还能睡不着了?
这是什么毛病。
她将被子往上一拉,罩住脑袋。
没多久,窸窸窣窣坐了起来。
她眼睛里闪过懊恼和不解, 当真睡不着。
这谢九玄邪门了。
今晚月亮很圆, 洒在地上, 像是深秋寒霜。
她脑子里全都是谢九玄, 赶都赶不走。
带笑的,生气的, 懊恼的, 故作镇静的,假装若无其事的……全都在她脑海里。
她这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彼此了解这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