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如此。
这些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地盘,吴良也照样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屯田军民人心惶惶,只怕很难安定下来。
如此与三个男童问过了话,吴良其实并没有得到特别有用的线索,因此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尹健,最近几日你费点心,多带些人巡视,若是再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记得第一时间报我。”
无奈之下,吴良只得如此安排。
“诺!”
尹健拱手应道。
接着他又看向了陈金水,嘱咐道:“最近陈留府上亦要加强戒备,尤其是家中女眷外出,至少安排四名兵士跟随,不可有任何闪失。”
“诺!”
陈金水亦是应道,却又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是怀疑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目标可能并非这些屯民,而是你?”
“尚不好说,防患于未然吧。”
吴良不置可否的道。
他并未完全放下对吕布的怀疑。
可换位思考一下,他又越发觉得吕布的嫌疑很低。
因为如果吕布真是要报复他,并且提前十来天到了庸丘的话,完全可以趁吴良与曹老板大军还未回来之际做很多事情,比如绑架他的家眷,又或是对瓬人军下手。
总之就是完全没有必要对那些毫不相干的屯民动手,如此非但没有办法达到报复吴良的目的,还有可能提前将自己暴露出来,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
接下来的几日。
这件事只得暂时被吴良搁置一边,而尹建那边也并未报来新的消息,即是说庸丘县最近几日都无事发生,以目前所知的线索,实在是没有头绪继续查下去,只能暂时搁置。
可能是因为恶徒也要过三朝吧……
因此吴良与瓬人军也过了一个十分安稳的三朝,大家伙好好享受了一段难得的休闲时光,再加上三朝在这个时候便已经是一年之中极为重要的节日,每家每户没多有少,总归都要略微奢侈一些,而瓬人军不缺钱不缺粮,自然是终日饮酒作乐快活非常。
如此到了正月初五,吴府总算迎来了一位熟客。
此人不是旁人,瓬人军的前任首领曹禀。
不用猜也知道这货肯定是来讨酒喝的,不过倒也懂得些礼数,至少没有空着手来,命手下亲兵带来了几匹布与几十斤亲手捕获的鹿肉当做礼品。
吴良自是痛痛快快的收下,又命人将取来几坛子最近才蒸馏出来的烧酒招待,准备与他好好叙叙旧。
“有才贤弟,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顶要紧的事情。”
眼见烧酒已经入杯,曹禀双眼放光将酒杯拿起来,却并未立刻一饮而尽,而是正色说道,“为了防止稍后喝多了将此事遗忘,我还是先说了吧。”
“安民兄请讲。”
吴良看曹禀难得正经起来,也是坐直了身子。
“是这么回事,我来陈留之前,丁婶婶曾将我召去训话,她虽未明说,但我却听得明白,她想教我问问你如今已经过了三朝,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曹禀同情的看了吴良一眼,说完这番话终于仰起脖子,将杯中少酒一饮而尽。
“……”
吴良微微愣住。
曹禀的丁婶婶是谁不言而喻,正是曹老板的正妻丁夫人,亦是曹昂与曹旎那视如己出的养母,曹老板“后宫”的话事人。
此前还在偃师的时候,曹老板便特意提起了此事,并表示三朝前后就想让他与曹旎完婚。
如今丁夫人再问起此事。
其实未必没有曹老板的意思,只不过以曹老板的身份,成天追着这么一件儿女情长的小事实在是有些辱没了身份,因此由丁夫人这个“后宫”话事人来询问自是再合适不过。
而这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