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脸色微窘,说:“我没哭!”
梁悦说:“……那孩子是不是他的种都还不知道呢,你慌什么,该哭的人是他。”
佟西言说:“你觉没觉得我脾气大了?他们都说我脾气大了,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原来挺能忍的事儿,现在动不动就要上火。”
梁悦说:“这事儿不一样,以前你听广播转播也就算了,现在是现场直播,他等于是当面儿给你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蹩脚的比喻。佟西言笑的很难看。
佟西言走后,梁悦打电话给孙副,说:“你去查查柳青的孕期检查是在妇儿医院做的还是在本院做的,要是在本院做的,让他们近期给我留份羊水标本。”
孙副说:“你要做什么?”
梁悦懒懒问:“我爸爸做事,你也常问原因吗?”
孙副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了。”
连续几天师徒俩都没说话,佟西言是摆了冷战的架势了,见人就躲,实在躲不过,对话也控制在三个字以内,他听他跟自己说话那个温柔体贴的口气就更受不了了,心烦意乱之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怎么想怎么难受。
这天下班在护士站,他走得太急一头撞刑墨雷怀里了,一句话没说推开人赶紧的转身就走,剩刑墨雷站在原地,伸手要拦他,到底没能拦下去。
餐桌上佟母看着儿子闷头只管扒饭的样子,忍不了了,一砸筷子问:“你是要急死人啊,说说清楚刑墨雷跟那女的到底怎么回事?”
佟西言对上父母关切的眼神,动动嘴唇,说:“我不知道。”
佟母一听:“啊?!你还不知道,连你都不知道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