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孙副目光希冀。
“你这是……?”
“我跟老王给小悦物色的姑娘,都是家世清清白白的,先拿过来给你看看。”
蒋良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很快,他淡漠了下来:“孙院长,我毕竟不是梁院长的亲生父亲,这个,我是做不了主的。”
孙副慢慢收了表情:“他已经二十八了,总要结婚生子,过常人的日子。”
“这事他自己决定,你跟我说,不多于么?!”他该死的愚忠!
孙副显然有备而来,这样的隐怒全然承受,看那人颤抖着弯腰把兰花放进花盏,他去帮忙。被一把推开了,差点跌倒。
“……你不要动这样大火气,三十年都过来了,至多你再忍三五年,到时候我退休了,你要怎样便怎样,再没有那不识相的唠叨。只是,我原以为,你是最爱那孩子的,怎舍得他落人口舌被人中伤,他才二十几,跟你那时一样,你不想想他还有多少路要走,他总要做人,恩慈,总要有后人继承……”
说到伤感处,老头子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摘了眼镜擦拭,仰头看棚顶。
蒋良面无表情,恍若未闻,只顾着伺弄手里的花,却不小心折断了花蕊,心头一记刺痛,他怔怔的看着手心的花骨朵发起了呆。
要是梁院长有兴致,他会像他父亲那样去餐厅排长长的队伍,一边和和气气放下身架跟员工交流感情,一边守秩序等买饭菜,可今天他心情不好,到中午了,还在办公室里坐着翻那些个文件,只有眼底一圈青黑提示了他的疲惫。
佟西言特意跟厨师长说了院长身体不适,开小灶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给送上去,路上遇到了蒋良,他连忙点头恭敬道:“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