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刑墨雷昨晚上走时那副表情,活像自己成心不让他好过似的,陈若熬不住了,一早就爬了起来给人打电话,装得跟平常一样凑麻将脚:“咱今天血战它八百里?”
刑墨雷正吃早点呢,一看来电显示火气就上来了,接起来要骂,可佟西言在对面坐着呢。他一口气憋得差点肺气肿了不好发作,干脆什么都不说就掐了。
陈若拿着电话先莫名其妙,不说话喘两声粗气他听是个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大概是佟西言在边上儿呢。
果不其然,没一刻钟工夫刑墨雷就甩电话过来骂了:“脑子怎么长的你?是成心的是怎么着?看你平时挺灵啊,什么江湖号称‘玉面狐’,大耳朵猪呢吧你!”
陈若远远举着电话,好像那头口水会沿着线路喷过来一样,等人骂完了,才捏着嗓子说:“刑大爷您消消气,奴家哪里伺候得您不舒坦了您说嘛。”
“你跟佟西言嚼舌头之前不想想胡炜是什么人?!”
陈若说:“我知道呀!不就一个破副院长嘛。”
“……我睡过他你忘了?!”
陈若更加茫然:“你睡过的还少了?”
刑墨雷烦了:“我睡他的时候他还在恩慈呢!我带着他呢!”
陈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一边儿给他找白头发的美美吓一跳。
“你带着他是什么意思?你收他做徒弟了?!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有名有份啊这是!那这样说起来西言不是要管他叫师哥?不不,叫师娘?不不不,还是他管西言叫师弟?师娘?我丨操!乱了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