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休息够了,伸手够不着柜子上的纸巾盒子,提醒那个一脸严肃的老东西:“帮帮忙呀。”
刑墨雷板着脸把整个纸巾盒子塞他怀里,却又被分到了两张。
佟西言起身做清理时才发现安全套破了,皱眉没说什么,只狼狈的多抽了几张纸巾弓着腰做清理工作,回头见刑墨雷一直盯着他,才脸红了,说:“快点儿,一会儿人过来了。”
他叫了肝胆外科和移植科的主任过来商量明天的手术,时间不早了。
刑墨雷想说你还记得有正事要办啊,可总觉得这话由自己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向来自己是被他这么抱怨的人呐。看着蹲在地上认真捡东西的人,他忍不住头疼扶额。
晚饭过后梁宰平与他的孩子通了电话,得知他已经在酒店下榻,一切安好,便放心了些,只叮嘱了要注意安全,关切的话说再多也不见得自己就能宽心。
保姆阿姨给他挂了盐水让他一个人在书房独处,九点钟进来看,他已经在躺椅里睡着了。
这一晚梁宰平睡得很早,养精蓄锐,第二天一早醒了,早点在家吃,药丸子在车上吃,靠在车后座想白天的要对付的手术,他是胸有成竹的。不管做什么事,手术也好生意也好,没有九成以上把握他不会去做,他是有家有口的人,为了他的宝贝,他不能冒太大的险。
进了手术室,病人正在上麻醉,他意外看到了一些人,四个副院长,三个大主任包括刑墨雷,都静静等着呢。
“你今天就别上了。”刑墨雷直截了当拦住了他。
“做什么?”梁宰平不悦的问。
刑墨雷用足够响亮的声音说:“一个花匠,你捣什么乱呢?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