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说:“她是从国外来的。”
梁悦举着捕捉器想了一会儿,说:“让她在门卫等着。”
他给梁宰平打电话:“阿姨说你妹妹来看你了,国外那个。”梁宰平今天跟刑墨雷去远山钓鱼,要黄昏才能回来。
梁宰平那头没声音,像是挺意外,过了一会儿才低低说:“知道了,这就回家。”
梁习荫看父亲挂了电话,拿着捕捉器不动,他叫了一声:“爸?”
梁悦回神,拍他的脸说:“去办公室继续你的实习,我要回趟家。”
他得回家看看这位“姑姑”,梁宰平确实有一个亲妹妹,但三十几年来极少极少看他联系,连他的“葬礼”她都没有来参加,连同她的父母,一家人谁也没有出席梁悦先到的家,进门来就瞧见客厅沙发背着面儿坐了个人,听见响动也正回过头来,一照面儿,彼此都没什么言语表情,因为实在太过陌生了。
保姆见人回来,连忙拿冷水毛巾和冰水出来给他,一看见他,不觉失声:“怎么晒得这么黑?”一早上出门还是白白净净的模样,这会儿像是从墨水瓶里捞上来的一样了。
梁悦全没在意她的话,只看着客人。来人五十岁左右年纪,短发烫了小卷儿,年轻时圆润的苹果脸型因为皱纹而有些松弛,笑纹不多,应该是个严肃的人,她的五官跟梁宰平确实相像,若说是兄妹,便不足为奇了。
梁悦走近了些,对方也站了起来,大约一米六不到的身高,背脊还挺得笔直,穿着连衣裙的身段看起来比脸庞要年轻。
“你好。”梁悦微笑着伸手过去。
对方亦平静的伸手出来握,问道:“你是……梁悦?”
梁悦点头,问:“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