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贤停了手上的活,平静说:“这个事,我跟他谈过,他知道是为什么。”
许爱浓说:“少跟我打太极!杨敬贤,你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我跟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敬贤低着头,像个挨训的孩子,许爱浓等半天没见他有回应,倒见他又开始一声不吭的锄他那破地。
许爱浓还没见过这么固执沉默的杨敬贤,一时之间居然拿他没办法。以往两个人吵架,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出来,分不清谁对谁错的时候那就谁嗓门大谁嘴皮子利索谁有理,杨敬贤虽然十次有九次都吵输,但他一直乐此不彼的挑战自己,有时候甚至找茬跟他吵,似乎就为领一顿臭骂似的犯贱。
许爱浓应付不来沉默的杨敬贤,绕着一地的萝卜白菜走了半圈,不耐烦说:“你出来!”
杨敬贤沉得住气,跟没听见似的。
许爱浓气得头顶要冒烟了:“怎么回事啊你?敢做不敢认?!”
杨敬贤抬头赌气说:“好,只要他从此对你没有二心,我就不找他麻烦。”
许爱浓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我跟他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啊?闲的蛋疼谁叫你辞职的?!闲的蛋疼你可以出去找十个八个暖床的回来啊!”
杨敬贤又是沉默,天色渐渐暗下来,许爱浓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杨敬贤才拎着锄头慢慢走近了,跟他面对面站着,诚恳道歉说:“没想到你这么介意,是我管得太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找他的麻烦,祝你们过得幸福。”
说完了,把鞋底的泥一点点在锄头上蹭干净,把锄头收进了杂物间。
许爱浓气头上被他一瓢冷水,哪哪儿不舒坦,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杨敬贤站在后门招呼他:“太晚了,吃个便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