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说:“大家都是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在c黄上躺着无聊,所以丰明才会每天抽空来看你,不然你以为他真是来蹭这顿饭,哪儿没饭吃?”
顾予任倒是没说别的,只是说:“他是不缺饭吃,缺咱们家这种氛围。你看他爸他妈那样的,哪里像个做长辈的样子?我虽然骂他,他保准还挺乐意,我要不骂了,他肯定以为我对他有意见了。他就是个。”
袁渊翻了个白眼,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舀了一勺饭,塞到他嘴里,堵上。
养病的日子的确非常难熬,家里除了周丰明,也没几个人过来,因为顾予任并没有出柜,自然不会让那些圈内朋友来探病,只有音子夫妇偶尔从怀柔赶过来看看他,给他么捎带几个自己种的沙地瓜,陪顾予任坐半天。
音子感叹说:“予任,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找了袁渊这么一个贤惠男朋友。人家久病c黄前无孝子,他对你可算是掏心掏肺了。”
顾予任笑:“倒了大半辈子霉,不许我走一次大运?”
“那你就该好好珍惜。”
“我懂。”顾予任说。
晚上,袁渊帮顾予任按摩完毕,又拿了毛巾替他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顾予任说:“想洗头。”
袁渊说:“不是昨天才洗过?”
顾予任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吃得太好了,油脂分泌旺盛,感觉不舒服。”